這方面的奮鬥，其實也值得表揚 - 《歌舞伎町案內人》

早一兩年看《尋找他鄉的故事」，我們
都會見到中國人在極為窮困的國度掙紮
的故事。看到這些同胞以正當的職業來
維持移民一家所需，真可稱得上一個個
奮鬥的正面故事。他們會打獵、製造磚
頭、造食品生意。但在《歌舞伎町案內
人》中，那位中國人從事的職業，就似
乎有點敏感。

鳳凰衛視與中國海外交流協會聯合製作
的電視節目《唐人街》就如同我們的
《尋》一樣拜訪全球各地的中國人。在
遊遍四十多國後，製作組就選出了到日
本留學的男仔，李小牧，作為特別記錄
的對象之一。唐人街系列中，李小牧似乎是最多人談及的一位。只因為，
他是任職日本語中的「引路人」，即是色情行業中的導遊。

李小牧是一位來自湖男的學生。到深圳辛勤地打工六年，為的是儲錢去實
踐理想。儲了十多萬人民幣後，便與幾名友人到日本租住一間小型旅館，
一邊打工，一邊報讀有關學習日文的課程。每晚也一兩時才回到旅館，翌
早九時便要回到日文學校，放學便立即到打工的地方。李小牧願意承受如
此辛勞的生活，就是因為他的理想是投身時裝行業。

在書中，「李君」(他在日本的生活中，常被如此稱呼)描述了他開初打的
工，是在「情人旅館」做清潔、搬運工人等。他經歷過中國同胞的誘惑，
例如到波子機店鋪作弊、到時裝店偷衣服、到賭場出千等，也沒有動搖。
反而，女人這一關就讓他過不了。在日期間，李小牧共與四名女性結婚，
發生婚外情的次數更不是十隻手指能數清。事實上，他的最終正職，也是
與女性有關的。

在李小牧那個年代，他是第一批有機會到日本流學、打工、見識的年青人。
在歌舞昇平的新宿歌舞伎町，是沒有專人為華人提供任何導向協助的，無論
你是希望以身體投身這種服務行業，你或是有錢人、是政府高官，來到這個
這斯令人興奮的社區，也沒有人為你帶路去玩的。李小牧就看通了這一點，
由原本在歌舞伎町派傳單、日式宣傳紙巾，轉為向各個色情場所的負責人免
費帶來客人，然後向那些老闆自認為他是他們的引路人。一邊減少打兼職，
一邊增加為各樣尋歡場所介紹客人。得到的信譽及佣金也越來越多。

但在新宿這個複雜的地區找吃，不是這麼簡單的。要與黑社會人士週旋，幸
運地，李小牧在成為「引路人」的初期就得到「極級會」的大哥支持。無條
件的為他討公道。但在這位真武大哥退去後，李小牧就需要自己以金錢換來
其他幫會的支持了。同時，業務擴展了，他需要更多的手下去令所佔的第一
及第二大街的地盤更加穩健。找來中國的同胞，本以為大家一同為生活而努
力，會更同心。但部份手下卻與李小牧出現很大的分歧。後來更成為...

個人認為，書中部份的情節帶有虛構的成份。但事實是否如此，則無從考究了
，總之，能夠豐富書本的內容而令故事更吸引，就是這些材料的任務了。就以
為生活奮鬥這個宗旨來說，李小牧的引路人事業，其實已很「有品」了。他不
會派手下去騷擾別人的地盤、不會利用遊客不懂日文這點來欺騙他們進入一些
收費高昂的情所、不會帶神智不清的客人進特約商戶，凡此種種，都不是由二
十年前至今的引路人能夠堅持的。中國人，奮鬥的心的確值得外國人的尊重。

《歌舞伎町案內人》已拍成電影，暫時未有機會在香港上影及發行。希望閣下
有機會欣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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